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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汪勇生 :坚强,是一种选择
  • 作者:冷宇#32;刘冰 摄影:冷宇#32;刘冰 点击数:
  • 发布时间:2008-04-01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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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运说,我要你做强者,你不一定是强者;自己说,我要做强者,你就是强者。
          “好,我们在医学院门口见。”和汪勇生约定采访时间时,他平和的声音,很难与边读大学边照顾精神分裂的母亲和患有脑溢血的父亲的如此坚强的人联系在一起。
          初见汪勇生。他个子不高,一身旧军装,一双迷彩鞋,皮肤黝黑,平静的神情下略带疲惫。
          初春午后的医学院,翠绿的校园平静祥和、阴雨绵绵。在一处偏僻的屋檐下,他给向我们讲述了他并不平静的故事。
     
     
    “我唯一能争取的东西只有学习”
          汪勇生家在江西新余,童年的他要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他很小就知道,自己的家庭与别人不一样。从他记事起,母亲就患有精神分裂,通常情况下,母亲除了吃饭、上厕所之外几乎不能自理;父亲患有高血压,但为了生计,父亲不得不卖力地工作。
          “我父亲是新余钢铁厂第一机械修理厂的工人,他的高血压已经有十年了,时常头晕。我知道父亲很辛苦,很多时候他都是硬挺着。我父亲很老实本分,而且很热心,乐于助人,对别人有求必应,但他从来没抱怨过生活。他对我影响很大,我从13岁开始就帮着父亲分担家务,料理自己的日常生活。我那时就知道,我和班上的同学唯一能比的就是学习,我的目标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大学。”
          2001年,汪勇生考入江西医学院(现南昌大学医学院)。入学时,他只交了1000元的学费,这是家庭倾其所有拼凑出来的。他苦笑着说:“我现在大五了,到现在为止我只交了那1000块学费。学校尽最大努力给我减免学费,我很感激我的母校。”
          大学期间,汪勇生一直都在勤工助学,每月能得到70或80元钱,加上父亲每月邮来的200元生活费,汪勇生勉强坚持着。生活上的压力还是其次,第一次离家、陌生的环境都让汪勇生觉得很不适应,家庭环境常常让汪勇生感到自卑,加上他性格内向,在学习上与同学们的差距让他难以接受。“我一直都希望自己是出类拔萃的,来到这里,学习成绩不理想,让我很自责。我感到愧对父母,甚至有过放弃的念头。”汪勇生表情很沉重,“那时的感觉就是黑暗,心里特别无助,后来,我就劝慰自己,想自己这样做太自私了,想到父母的不容易,支撑自己继续坚持下去。”
          2002年,由于家庭原因,生活难以为继,看到在校大学生应征入伍的海报时,汪勇生选择了当兵。“这样,至少可以缓解一下家庭的压力。”两年的军旅生活之后,汪勇生回到了校园,并努力地补习落下的课程。那段时间学习很苦,汪勇生却从来没退缩或者抱怨过。但是,命运就是这样充满着意外,让汪勇生发愁的事情发生了。
     
    “既然来了,就要面对”
          2006年的6月,汪勇生的父亲突发腔息性脑梗死,汪勇生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两件事同时发生了:父亲发病,而这个时候自己还未完成学业。紧接着,07年年底汪勇生的父亲再次发病,这使得正在为毕业做准备的汪勇生,不得不停下手头的事情回新余全力照顾父亲。而刚将父亲从医院接回家休息的汪勇生还未来得及做好回学校的准备,汪勇生的父亲再次突发脑溢血昏倒在地。虽然,父亲多年的高血压已经让汪勇生对父亲病发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这突如其来的灾难还是给汪勇生很大打击。父亲是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而现在自己还没有工作……
          再次住院的父亲显然比上次更加严重――脑溢血导致半身不遂、血管性痴呆再加上多年高血压、老胃病,父亲的身体彻底垮了。“那段日子真是太艰难了”汪勇生看着远处,梦呓似的重复,“真是太难了……那时父亲半身瘫痪,不能自理,大小便都要我来料理,每天24小时的不间断护理持续了两个多月,我曾经一天之内换掉了神经内科里所有的床单!”
          他说,那时的信念就是既然来了,就只能接受,什么都不要想,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只有做了才能改变。
          父亲住院需要大量费用,这时汪勇生想到了向媒体求助。新余电视台在实地采访之后,播出了汪勇生的故事。第二天,汪勇生就接到了新余市总工会的电话,以及慰问金2000元。陆续还有一些社会上的爱心人士为他捐款。靠着大家的爱心与帮扶,汪勇生熬过了那段痛苦的日子。
          但接下来又一个严峻的事实摆在了汪勇生眼前:到底还要不要上学?如果要上学的话父亲要交给谁来照顾?家里已经有母亲这个病人了,病人如何照顾病人呢?深思熟虑之后,汪勇生毅然决定带上父亲上学,把母亲留给家乡的好心人照顾。
          2008年3月8日,汪勇生带着父亲来到南昌,在医学院附近租了一间房子,一边照顾父亲一边继续学业,为毕业做着准备。
          日子依然很苦,但汪勇生说:“现在我依然觉得当初的选择没有错。放弃学业我不甘心,我同样不能放下我的父亲,父亲没有任何自理能力,母亲虽然精神不好,但她能知道吃饭,知道上厕所,所以我必须让父亲在我身边。我能为父母做的事情,无论怎样都要坚持下去,这样我心里很踏实,我只想着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出现就好。”
     
    “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在我们的要求下,汪勇生答应带我们去他现在的住所看看。跟着汪勇生匆匆的脚步,穿过曲曲折折的小巷,雨势渐大,雨水在在他绿色的军裤上晕染开来。
          步行了大约一刻钟,汪勇生在一处楼梯的入口停了下来,“就是这里了!”楼梯十分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汪勇生告诉我们说,他们现在住在二楼,再过一段时间,就和父亲搬到楼下来住。虽然楼下的租金要贵些,但父亲现在半身瘫痪,为了方便父亲外出,也只能多花些钱了。
          要进门的时候,汪勇生突然叫住了我们,“你们女孩子先回避下吧!我先去看看父亲尿床了没!”房子已经很旧了,被雨水冲刷的湿漉漉的红砖墙几乎要泛出白色。
          汪勇生再叫我们的时候已经为父亲料理好了一切,“今天爸爸很乖,床单很干净不用换!”汪勇生黑黑的脸庞泛起微笑,柔化这春雨的潮湿,透着新绿的希望。
          房间走道很暗,也许是由于下雨的关系还透着股潮湿的味道。推开走道右边的第二个门,昏黄的灯光散了一地,房间里,一张双人的木床,一张书桌,一张小茶几,几个小凳,便把空间给占的满满的。
          汪勇生招待我们坐下后随即也沿着父亲的床边坐下,双手搭在父亲身上,和我们聊天的间隙也不时地和父亲调侃上几句,手指轻触父亲的鼻子。由于多次发病的缘故,父亲患上了血管性痴呆,汪勇生对待他,就像对待年幼的孩子。
          当我们提出合影时,汪勇生的父亲害羞地将脑袋埋入被子。而一旁的汪勇生则轻轻拍着父亲的背,安抚着父亲,眼神中尽是温和。
          当汪勇生坐在父亲身边时,老人的脸柔和下来,偏着头手指轻蹭着儿子绿色的军服裤子,那么亲昵。父子之间的羁绊,浓得化不开温情弥散于昏黄的灯光下,暖暖的一片。
          汪勇生对于未来的没有过多的设想,目前他只想先找好工作,让家里的生活环境能好些;更长远的目标就是为母亲治病。找准方向,埋头去做是他一直坚持的信念,他很坚定地说:“我相信一切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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